我道:知道了,你放心吧。
一整天我都垂頭喪氣地跟在大部隊后面,到了晚上,我本來以為是馬天行值夜,但是陳團長道:小馬還是算了吧,就我們?nèi)齻人輪。
馬天行道:還是團長體貼我。
我當然知道原因,因為馬天行失眠,一天最多只能睡一兩小時,再給他熬一夜,那么沒人吃得消,這天是我,第二天就是何壯了。當天晚上我并不需要勉強自己,因為壓根就睡不著,和馬天行住在一個帳篷,發(fā)現(xiàn)他也是瞪著兩只眼睛發(fā)呆。到了半夜時分,果然我聽到了阿雪那邊的帳篷發(fā)出窸窸窣窣的聲響,然后是細微的腳步聲響。
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,悄悄地爬起來,將帳篷的拉鏈往下拉了一點,只見阿雪已經(jīng)走到了何壯身旁,而何壯好像有些不耐煩。他起身似乎要走,阿雪居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,我看得是醋意直涌,也傷心到了極點。不知道阿雪說了句什么話,何壯的嗓子比較渾厚,雖然壓得很低,但是在寂靜的夜里,聽得已然無比清楚:那你證明給我看。然后一幕讓我目瞪口呆的情況出現(xiàn)了,阿雪居然一把拉下了自己肩頭的衣服,雖然她背對著我,但是我知道此時的她一定是赤身裸體地對著何壯,看來她對何壯的這份心意其實早已出乎我的意料。
何壯似乎也是看呆了,他的目光在阿雪的身體上停留了好久,終于將頭轉(zhuǎn)開,沒有說一句話,坐在地上,昂頭向天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阿雪將衣服穿好道:我說得對嗎?
何壯猶豫了半晌,終于點點頭,阿雪嫣然一笑,她從來沒有對我這么笑過,走回了自己的帳篷,而何壯只是盯著夜空良久沒有動彈一下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躺下的,反正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。
起床的時候馬天行道:兄弟,我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是這樣的人,哥支持你。
我疊起睡袋道:沒什么好說的,誰也沒有明說阿雪就是跟了我的,她喜歡誰那是她的自由。
馬天行道:話是不錯,不過她不能借你的口跟著咱們,然后又和別人勾搭估計他自己都覺得用詞不當,想了想轉(zhuǎn)換口氣道,不管怎么說,她這種做法是不道德的,本來以為這個小丫頭挺單純的,沒想到也是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