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不凡心里一驚,剛才自己只是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瞎子的手,他居然能摸出自己的師承,這未免太神奇了。
對于瞎子的神奇一摸,葉不凡有些激動,要知道摸骨術(shù)數(shù)幾近失傳,現(xiàn)在能在這里遇到摸骨術(shù)數(shù)的傳人,這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。
“大師,你怎么知道我是麻衣一脈的?”
“剛才我一碰到你的手,我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,應(yīng)該就是麻衣一脈的混元真氣吧?”瞎子說話的節(jié)奏很慢,但卻很有條理。
葉不凡這才知道,剛才瞎子并不是靠摸骨才知道自己麻衣道傳人的身份。
“還未請教大師尊姓?”
“客氣了,我哪里稱的上大師,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,你就喊我老柳吧?”
“老柳!
“哎,這樣談話就舒服多了!崩狭芍斩炊吹难劭簦f:“我聽小兄弟話語里似乎有焦慮,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?”
葉不凡知道相術(shù)中人都有察言觀色的能力,也就不瞞著老柳,說到:“小弟是被人綁到這里來的,剛剛偷跑出來!
由于對老柳還不熟悉,葉不凡盡量把話說的簡單一些。
老柳也是明白人,知道葉不凡有話瞞著自己,也沒有多問,而是摸索著收拾著自己的攤子,說:“既然小兄弟有危險,不如到我家躲避一下!
“方便嗎?”
“沒有什么不方便的,走吧!
葉不凡想上前攙扶老柳,卻沒想到老柳收拾完東西之后,健步如飛,和正常人走路沒有不同。
老柳的家是一所普通的民房,雖然小但卻收拾的格外干凈,還沒等老柳走進房門,里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傳來出來:“我說今天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?”
“路上碰到一個朋友,帶他到家里來坐坐!崩狭泻羧~不凡進屋坐下,然后手指女人說:“我老婆,文霞。”
“嬸子好。”
葉不凡很禮貌地跟老柳老婆打著招呼,這倒讓老柳老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她把老柳拉到一旁問道:“我見你平時跟人打個招呼都困難,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個朋友?”
“男人家的事情,你個女人多管個甚。俊崩狭@邊責(zé)怪著老婆,這邊對葉不凡說:“小兄弟,女人家家的不懂事,你別見怪。俊
葉不凡嘴里說了聲沒事,那邊卻看到老柳老婆用手使勁的在老柳的身上掐了一把。
老柳忍著疼,說到:“文霞,給小兄弟泡杯茶吧!
沒一會,老柳老婆很體貼的奉上了一杯茶,說到:“家里也沒好茶葉,您就將就著喝吧?”
葉不凡吹了吹茶上的泡沫,抿了一小口,說到:“謝謝嬸子了。”
三人在房間里僵持著,誰也沒說話,等了一會兒,老柳實在忍不住,問了句:“小兄弟早飯吃過了?”
“吃過了!痹拕傉f完,葉不凡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下。
老柳老婆咧嘴一笑,說:“我這就去給你買些早點,你肯定是餓壞了!
葉不凡尷尬地笑了笑,說到:“那就麻煩嫂子了!
見葉不凡要起身,老柳老婆趕緊攔住,說到:“跟嬸子還客氣啥,你等著,我這就去給你準(zhǔn)備。”
老柳聽到關(guān)門的聲音,才用低沉地聲音問了一句:“不知道小兄弟得罪了哪里人,居然有人會綁你?”
“五行宮的人。”葉不凡說完仔細(xì)看著老柳的臉,他要看看老柳的表情變化。
“是南宮那個老匹夫嗎,難道他還沒死?”
老柳的表情很怪異,尤其是配上那兩個空洞洞的眼眶,讓人看著就覺得瘆的慌。
“老柳難道跟五行宮有仇?”
“不共戴天的仇!崩狭钢缸约旱难劭,說到:“我這一雙眼睛,就是被南宮老匹夫給挖掉的。”
之前有過小茹的事情,葉不凡也不敢太相信別人,他得好好地問問,不然再來一個小茹,他可有些吃不消。
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五行宮的人居然要挖掉你的眼睛?”
“說來也不怕小兄弟你笑話,我們柳家在東山那一片也是名門望族,我打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,后來被五行宮給盯上了,說要我們家祖?zhèn)鞯囊粋寶貝,我爹他一直不肯把東西拿出來給他們。
之后五行宮的人就跟瘋了一樣,四處宣揚我們家藏著天罡心法,從那以后,我們家就沒消停過,三天兩頭都有賊人來家里偷盜!
葉不凡當(dāng)然知道一本心法對習(xí)武之人意味著什么,而天罡心法位于三大心法之首,沒有一個習(xí)武之人不垂涎的。
“直到有一天,一伙強盜沖到我們家里,把我爹藏著的那個寶貝給偷了出去,我爹一口氣沒上來,直接就被氣死了。
我那時候年幼,不小心看到了賊人的樣貌,那人直接就把我的眼珠子給摳了出來,就成了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!
葉不凡說到:“那也不能肯定,偷你家東西的人,就是五行宮的人?”
“之前南宮老匹夫來過我們家,他的笑聲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!
老柳臉漲的通紅,葉不凡看到他已經(jīng)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,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起來。
“你倒也是一個苦命的人!
“你別聽他瞎叨叨,他就是這樣,見到誰都這么說。”老柳老婆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,把早點在葉不凡面前擺好,說:“我跟他過日子快二十年了,這個故事聽了都不下兩百遍!
“誰跟你說這是故事,這是真事!崩狭q解著。
“好吧,是真事,我信了!崩狭掀拍闷鹨粋肉包子塞到葉不凡手里,說:“小兄弟先吃著,我到藥店去買些藥,我怕他等會血壓又要上來!
見到老柳老婆離開,葉不凡又看了看老柳的面相,倒也真的是父母早亡的相,看來他說的事情,多少還是有一些真實的成分。
“老柳,跟我說說,你這一手的摸骨本領(lǐng)是跟誰學(xué)的?”這才是葉不凡最關(guān)心的。
葉不凡這么一問,老柳就來了精神,他清了清喉嚨,說到:“這事情說來話就長了,得從我眼睛瞎了那一年說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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