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景實(shí)在是轉(zhuǎn)的太快,胡長天都有些適應(yīng)不了,見自己爺爺突然向一個半大小孩下跪,頓時也慌了神。
“爺爺,你這是干什么啊?”
胡老爺子怒斥到:“當(dāng)年替我們家布這個風(fēng)水大陣的,正是徐寶明大師,如果沒有他,哪里會有你這個混蛋小子!
“即使人家對我們有恩,咱們報恩就可以了,沒必要向這么一個孩子下跪!
“你說的什么話,按輩分排,我得管徐寶明大師叫師爺!
其實(shí)剛才在跟胡老爺子江湖切口的時候,葉不凡已經(jīng)感覺到他有些不簡單,現(xiàn)在聽他這么一說,就知道他是山北花子王的徒弟。
前年自己跟著老道到山北,花子王管老道叫師父,管自己叫師弟,這么算起來,自己還當(dāng)真是王老爺子的師叔了。
“老爺子哎,你這么做可使不得,快些起來,你這是打算讓我難堪?”葉不凡上前扶起王老爺子。
胡老爺子剛站起來,就說:“你不能叫我老爺子,不然以后見到師父,師父肯定會狠揍我一頓。”
“要不叫你老胡吧?這樣顯得親切!
“老胡好,這個不會顯得生分。”
胡長天說不出的郁悶,葉不凡嘴里的這個老胡,整個天京城,幾乎人人都恨不得跟在后面喊他胡大爺,現(xiàn)在倒好,上趕著讓一個半大小孩喊他老胡,說出去,都不會有人相信。
“徐寶明大師他老人家可好?”
葉不凡當(dāng)然知道胡老爺子話里的意思,就說道:“我?guī)煾脯F(xiàn)在一直住在山上,已經(jīng)不再幫人度危解難了!
“這……”
“我說老胡啊,雖然師爺爺不出山了,但我?guī)煾副M得我?guī)煚敔數(shù)恼鎮(zhèn),你這點(diǎn)小事,對我?guī)煾竵碚f,根本就不算事!
胡長天再次郁悶,說道:“老胡是你叫的嗎?”
“他喊我?guī)煾附袔熓,按輩分排,我跟老胡是平輩!?br />
“沒事,以后你就喊我老胡,咱們可不能亂了輩分。”胡老爺子大概是開心的,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明顯帶著童真。
胡老爺子把葉不凡拉到身邊坐下,詢問了一些關(guān)于山北花子王的事情,然后又問了問老道在山上的事情,談到高興的時候,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不知道小師叔有沒有辦法幫我們胡家這個忙?”胡老爺子忽然守住了笑,極其嚴(yán)肅的問道。
葉不凡也沉了沉身子,說到:“這事情說難非常難,說簡單也非常簡單,但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,老胡你得跟我說實(shí)話,你到底得罪了誰?”
“不知道小師叔是否知道詛咒術(shù)?”
“詛咒術(shù)分多種,要說名氣最大的,應(yīng)該是滇西南山區(qū)世代相傳的血咒,老胡說的詛咒術(shù),不會是這種吧?”
“我說的就是血咒!焙蠣斪狱c(diǎn)點(diǎn)頭。
一旁站著的胡長天有些好奇,問道:“我印象中,血咒好像是泰國降頭師用來保命的功法啊?”
“胡董事長說的沒錯,那是泰國降頭術(shù)中的一種,但老胡所說滇西南的血咒術(shù),比泰國降頭血咒兇狠百倍都不止!
胡老爺子在一旁有些不樂意了:“不用喊董事長,直接喊天天吧,我在家里就是這么喊的。”
“天天!蓖跣√煸谝慌詷凡豢芍В骸拔以诩,我爸他也喊我天天!
胡長天在一旁有苦說不出,畢竟老爺子開口了,他也不敢有意見。
“不知道老胡是怎么會招惹上血咒的?”
胡老爺子看看胡長清跟王小天,說:“天天,你先帶著他在院子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,我跟小師叔談些事情!
胡長天有些不樂意的離開,當(dāng)然王小天離開的時候,也顯得很不開心。
見兩人出門,胡老爺子才說:“記得那年我剛開始走碼頭,到云南走黑貨,遇上大雨,我們在云南山區(qū)迷了路,一隊人馬都借宿在一戶獵戶家里。”
葉不凡有些無趣的說:“是不是獵戶家有個漂亮姑娘?我說老胡,你編故事,能不能不這么俗套。”
“那倒沒有,只是獵戶對我們倒是不錯,把剛從山上打來了幾只野雞煮了吃了,當(dāng)然,我們也付了一些錢。但是,我們一伙人中,有人是干明貨買賣的,平時也懂得看一些風(fēng)水,居然在獵戶家的房子后面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處大墓。”
“怪也只能怪我,當(dāng)時沒能把持住,居然帶著眾人挖了那處大墓,沒想到,獵戶回來之后,見我們開挖了他家屋后的大墓,惱羞成怒,拿著獵槍就把我們一群人殺了大半數(shù)!
“看來,這獵戶是個守墓衛(wèi)士!蓖跣√焐碜佣读硕丁
“沒辦法,我們剩下三個人只能反抗,我趁獵戶不注意的時候,在他背后捅了一刀。”
“他死了沒有?”葉不凡問著。
胡老爺子搖搖頭,說:“如果他死了,我們家就不用受這種罪了!
“難道他跑了?”
“也沒有!焙蠣斪幽]上眼睛,說:“我們把他扔進(jìn)了大墓,然后封住了出口!
“**,怨靈,你們這是開了一個局!”葉不凡心中暗暗為老胡叫苦。
“你要知道,當(dāng)我們將那扇石門合上的那一刻,我居然在門縫里看到一雙極其怨毒的眼睛,而且在我耳邊響起四個字!
葉不凡說到:“命中無子?”
“沒錯,就是這四個字!焙蠣斪訃@了口氣,說:“其實(shí)這都是命,我們?nèi)税汛竽估锾詠淼膶氊惓鍪种螅黄饋淼教炀,各自?jīng)營著自己的生意,而且越做越大,儼然成了天京城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買賣人!
“那還有兩戶人家,一戶是不是姓周,一戶姓紀(jì)?”
“小師叔果然大能耐,居然知道的這么細(xì)致!
葉不凡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,問道:“老胡,不對啊,他們周家和紀(jì)家可都是有子嗣的啊?”
“那都是他們無奈之下收養(yǎng)的義子,應(yīng)該不會再受到詛咒,但我現(xiàn)在的兒子還流落在外,隱姓埋名,我都不敢讓他回來!
“那倒也是,我?guī)煾缸龅哪莻陣法,雖然能把你兒子的八字命格壓住,但卻是治標(biāo)不治本,不能對這種血咒起到制約的作用。”
胡老爺子又說:“你師父那也是沒辦法,那時候他已經(jīng)算到自己會有一場牢獄之災(zāi),布陣的時候也倉促的很。”
“老胡,你這事情看來得去一趟滇西南,如果不去你說的那個大墓去看看,我還真沒把握!
胡老爺子有些猶豫,問:“真得去嗎?”
“沒有十足的把握,我也不敢啟開那碧玉蟾蜍下面埋著的東西,萬一泄露了天機(jī),誤了你兒子姓名,我可擔(dān)待不起!
“好吧,我這就跟那兩個老家伙聯(lián)系一下,看看他們愿不愿意一起去,你也知道,我上了歲數(shù),記性是一天不如一天,他們?nèi)绻芤黄鹑ィ彩〉奈覀冏咴┩髀!?br />
事情說清楚,胡老爺子讓管家把胡長天給喊了進(jìn)來,吩咐了幾句。
原本胡老爺子打算讓葉不凡在胡家大院住些日子,但葉不凡想起自己還答應(yīng)周蜀偉的事情,就推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辦,胡老爺子拗不過自己這個小師叔,只得隨他自己的性子。
胡老爺子恭恭敬敬的把葉不凡送到門外,這讓胡家的傭人有些大跌眼鏡,要知道上次胡老爺子親自送人出來,還是天朝某位高級領(lǐng)導(dǎo)。
“就送到這里吧,我們跟長天的車走。”剛想上車,葉不凡忽然想起一件事情,問道:“老胡,知道不知道在天京城,有沒有一個叫李滄海的相師?”
“沒有,絕對沒有,全天京有名的相師,我基本都讓人去找過,絕對沒有一個叫李滄海的!焙蠣斪雍闷娴貑枺骸霸趺戳诵熓澹侨耸遣皇桥c你有過節(jié),要不我讓人到別的地方再去打聽打聽?”
“不用,我也是隨口一問,走了,過些日子你事情都安排好了,我們再一起去。”
胡長天其實(shí)早就憋了一肚子疑問,現(xiàn)在終于找到跟葉不凡單獨(dú)相處的機(jī)會,就問道:“葉大師,我爺爺跟你說什么了?”
“也就聊了一些關(guān)于我?guī)煾傅氖虑!比~不凡可不敢多說,要知道胡老爺子也是信任他,才跟他說這件事情。
“哦!焙L天也是聰明人,知道葉不凡肯定沒說真話。
回到龍威武館的時候,葉不凡去后面那輛加長林肯里找王小天,這混蛋居然在車?yán)锼耍铱谒樦旖侵蓖碌簟?br />
“金花姐姐,別走,等等我!
胡長天推了推王小天,喊著:“醒醒,你小子夠可以的啊,大白天的,居然做起了春夢!
“什么,什么?”大概是忘記了自己還在車上,王小天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腦袋“哐”一下就撞在了車頂上,讓胡長天一陣心疼。
“到了,下車吧?”葉不凡催促著王小天。
這時候開車的司機(jī)也下了車,把手里的一串鑰匙遞到了胡長天手里,胡長天拿著鑰匙,說:“葉大師,你剛來天京,人生地不熟的,暫時就用這車代步吧?”
“這……”想到自己以后還得四處尋找靈兒,葉不凡也不推讓,讓王小天拿好鑰匙:“先替我謝謝你爺爺,這事情肯定是他吩咐你做的吧?”
“我爺爺說你是我們胡家的貴人,讓我別怠慢了你。”
胡長天說完,就上了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走了,葉不凡看到車走遠(yuǎn),打算到龍威武館找祝青山問問有沒有人來找過自己,誰知道剛一回頭,就撞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