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,她在笑?
“少將軍,你在笑什么?”劉艷搞不懂,忍不住問出聲來,語氣甚至有些失望。
大炎皇朝生死攸關的時候,鐘零怎么能笑得出來?
難道鐘零已經(jīng)淪陷在蕭天男色中,提前墮落了?
“啊?”鐘零這才反應過來,瞧見劉艷神情,又看到旁邊副統(tǒng)領和兩名守門女禁衛(wèi)的古怪目光,才如夢初醒。
她知道血云樓總部已經(jīng)覆滅,殺手之王躲床底都被蕭天揪出來弄死了。
但其他人不知道!
“其實,血……”鐘零剛剛開口,已經(jīng)變了臉色的蕭天,就已經(jīng)從旁邊跳了出來。
揚手就是一巴掌,招呼在鐘零的腦瓜子上。
啪!
這一巴掌,響亮。
打的劉艷等人,都懵了。
鐘零更是后知后覺,呆呆的望著蕭天,等到劇痛襲來的時候,才雙手捂著后腦勺,委屈巴巴的眼角泛淚光。
“我在旁邊都聽得很清楚,國難當頭,你還嬉皮笑臉,成何體統(tǒng)!笔捥炝x正言辭,指著鐘零訓斥,“犯了錯,挨打就要站直,還有臉哭。”
“憋回去!”
鐘零被蕭天這兇巴巴的模樣,嚇得一激靈,晶瑩剔透的小翹鼻一聳,竟然還真的將淚花憋了回去。
她這才意識到,自己剛才差點說漏了嘴。
“劉統(tǒng)領,小孩子不懂事,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,她本性不壞的!笔捥爝@才轉身,朝著幾乎石化的劉艷,歉意著開口。
“我……這……”劉艷腦子一片空白,講不出話。
“劉統(tǒng)領,大炎皇朝國運昌盛,不管有什么困難,肯定會轉危為安,你也不要太擔心了!笔捥煸俅谓舆^話,寬慰對方。
“親王大人,就是……”劉艷看了眼鐘零,還準備說什么,就被蕭天再次打斷。
蕭天一臉嚴肅,向劉艷保證:“劉統(tǒng)領,鐘零這孩子,我等會就好好教育她,你還有事可以先去忙,沒關系。”
說完,蕭天朝著劉艷點頭致意后,沒好氣的沖著鐘零喝道:“跟上!”
“噢……”鐘零捂著腦袋,乖乖的跟在蕭天的屁股后面,沿著御花園的觀賞湖,走向另一邊。
直到兩人走遠了,劉艷都沒緩過神來。
“統(tǒng)領,如果屬下記得不錯,您是看著少將軍長大的吧?”副統(tǒng)領在旁邊,同樣面色古怪,緩緩開口。
劉艷恍惚著點了點頭:“我是看著少將軍長大的……”
“剛才怎么搞的親王像是少將軍他爹一樣,咱們成了外人?”副統(tǒng)領語氣古怪,覺著哪哪都不對勁,“少將軍認識親王,也才兩天不到吧。”
旁邊的女禁衛(wèi),也是訝異的開口:“而且,少將軍在親王面前,太聽話了吧?”
一時間,她們齊齊看向前方。
遠處,隱約可見蕭天跟鐘零面對面站著。
親王蕭天,似乎在訓斥著什么。
而鐘零,則是如同乖寶寶一樣,低著頭默默忍受著。
“問題……比我想象中嚴重!眲⑵G語氣十分的恐慌,朝著旁邊副統(tǒng)領道,“你趕緊寫信給大將軍,順便告訴一下鐘尚書!
“……明白。”
第17章 嘴巴開過光
“你是傻子嗎,你剛才血云樓三個字出口,后面怎么解釋?”
“拜托啊,我只是想悠悠哉哉,享受一下退休生活,能不能別搞我?”
“動動腦子管住嘴,不要胡說八道!
蕭天看著面前的鐘零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知道自己差點惹禍的鐘零,也是老老實實的挨罵,沒有半點脾氣。
畢竟,她已經(jīng)被蕭天徹底的折服。
對方強大到逆天的實力,以及橫推血云樓的身影,已經(jīng)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里,揮之不去。
從蕭天的身上,她是第一次體會到,解決不了問題,就解決問題本身,這感覺有多么暢快!
“我知道錯了,再也不會了!辩娏忝蛑,向面前的蕭天保證。
望著蕭天的雙眼中,仿佛閃爍著光。
“……”瞧著面前這傻姑娘的目光,蕭天嘆了口氣,“所以,你到底要干什么,別用那種蹩腳的借口來糊弄我!
“呼!”長出口氣,鐘零神情鄭重,朝著蕭天躬身,“親王大人,請收我為徒,我也想像您一樣那么強大!
蕭天嘴角抽搐,背著手往回走,不住搖頭:“我又不懂修煉,教不了你!
“怎么會,親王您明明那么厲害,怎么可能不懂修煉?”鐘零不相信,追上蕭天。
蕭天聳了聳肩:“我完全是投胎投的好!
“親王大人,我已經(jīng)長大了,不是小孩子,請不要這樣糊弄我!”鐘零有些氣惱。
蕭天停下腳步,瞥了眼鐘零,嘆了口氣:“你長大是用腦子換來了,有什么好驕傲的!
“而且,我也沒糊弄你,真的沒法教你什么東西!
說完,蕭天就已經(jīng)快步走回了御花園邊上,慵懶的重新倒在了躺椅上。
鐘零撇著嘴,回到蕭天身邊站著,也不出聲,就這么默默的盯著他不放。
“小屁孩……”蕭天輕哼一聲,繼續(xù)看片,并享受著宮女的伺候。
妙啊~
瞧著蕭天跟鐘零這古怪的相處模式,劉艷實在是看不懂。
不過,真正困擾她的問題,還是血云樓有可能的威脅。
就在劉艷忐忑不安,整個大炎皇朝上下,都有些憂心忡忡的時候。
半個月,就這么過去了。
這段時間,大炎皇朝就沒有遭受到任何有關血云樓的侵擾。
而一個極其勁爆的消息,也是傳遞到了大炎皇朝的皇城。
與此同時,青炎山上。
蕭天又一次出宮,出城來到這山上踏青。
主要目的,還是為了狩獵這有著山王之稱的野豬。
上次吃過烤肉后,蕭天實在是難以忘懷那種滋味。
身為女禁衛(wèi)統(tǒng)領,劉艷自然是再一次隨行護衛(wèi)。
“統(tǒng)領!”這時,忽然有宮中女禁衛(wèi),奔跑上山而來。
劉艷原本守在蕭天邊上,轉身看向跑來的部下,皺著眉頭:“我記得不錯,你應該在宮中值守,怎么跑這來了?”
“統(tǒng)領,天機閣得到的消息,南荒域第一殺手組織,血云樓被神秘強者盡數(shù)覆滅!
“殺手之王云尊來、噬心姬俞燕以及裂顱手黃剛,都確定死去,有尸首為證!
“從今往后,南荒域,再也沒有血云樓了!
這前來報信的女禁衛(wèi)話說完,周圍劉艷的一幫老部下們,紛紛集體扭頭看了過來。
“我……”被眾人集體注視的劉艷,啞口無言,一時間被這消息給弄懵了。
這半個月,她一直擔心,血云樓總部會向大炎皇朝發(fā)難。
結果現(xiàn)在告訴她,血云樓被滅了?
“頭……”這時,旁邊話最多的那個女禁衛(wèi),忽然笑了起來,“這不是巧了嗎?”
“是啊,半個多月前你說血云樓要是被隱世大能滅了就好了,結果血云樓就真的沒了。”
“真是巧他媽開門看到巧在門口,巧到家了!
就在這個時候,前來報信的女禁衛(wèi),忽然弱弱的問道:“統(tǒng)領說這話的時候,該不會是在十七天前吧?”
大家表情一怔,紛紛看向這個報信的女禁衛(wèi)。
“的確是那天,怎么了?”
報信的女禁衛(wèi)表情更加古怪:“根據(jù)天機閣情報,血云樓覆滅的那天,正是統(tǒng)領說這話的那天。”
這下,四周立刻就安靜了下來。
“頭!”最后,還是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,“你這嘴巴,開過光吧?”
劉艷:“……”
半響過后,劉艷忽然是默默的走到旁邊,坐在一塊凸出的巖石上,將掛在脖頸上的一塊玉取下,輕輕摩挲著。
劉艷就這么看著玉,看著看著,臉就已經(jīng)被淚水打濕。
“有人替你報仇了,真好……”
“謝謝,真的謝謝!
“謝謝……”
坐在那的劉艷,就這么坐在那,摸著玉,流著淚,不停地道謝,一直不停。
她的老部下,其他女禁衛(wèi)們,也是紅著眼眶,默默看著她的背影。
反倒是另一邊親手體驗烤肉快樂的蕭天,沒心沒肺的哼著小曲,朝著那焦黃酥脆冒油的表皮上,刷著醬料。
“親王大人,謝謝!惫怨远自谑捥焐磉,抱著腿的鐘零,悄悄的向他開口。